第(1/3)页 我们大部分的讨论,都是在没营养的对话中逐渐抽丝剥茧出模糊的真相,要是运气好,几个回合后通常可以得到答案,要是运气不好,可能长篇大论到最后,留给我们的还是一堆废话。 因为后来我们几乎已经不跟小张哥他俩有过多的沟通,所以他们怎么想的我们无从揣测,但目前看来,在场的所有人,除去没跟小哥相处过多久的刘丧,都会觉得现在的小哥,跟以前有几分细微但却真实存在的差异。 以前的他活的像个符号,行为处事都标准的犹如被精密算出来般完美准确,他是最符合刀鞘形状的一柄利刃,我们花费许多年的时间,试图引导他走出这样的束缚,抛却过去的伤疤,让他变得更像自己,而并非纸上被方圆圈住的条陈。 他也从来没有辜负过我们,认真生活,积极向上,虽然总是冷淡地看着每日的月升日落,可阳光温暖月色清皎,每一缕每一分,都会化进他无波无澜的眼底,开出一场宁静的芳华。 而刚才的他,似乎又在逐渐回到曾经从不行差踏错的状态,回归符号一般的自己。 “现在他不像小哥,更像张起灵。” 最后,是木安沉吟着用一种似是而非的叙述方式,破开了这层几欲暴露的面纱。 我们陷入整齐的沉默。 在绝对包围的黑夜里,暗是一种会活动的水流,潺潺而动,我看不见其他人的表情,只能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在交替进行,不知道是谁的气息落在我脖子上,粗粗的、沉沉的,像一把毛糙的刷子,轻轻拂动着脖颈上细腻的容貌。 全部人都安静的可怕,在目不能视的情况下,这种什么信息都获取不到的感觉让人相当心慌,我动了动手指,朝着印象里天真出声的方向伸过去,拽住能拽到最近的衣角,轻扯了扯,他微微屏息,旋即道:“上亮子吧,不管怎么样,总得先看清跟前有什么,才好对付。” 而后我们又默契的静默三四秒,没听见远方传来任何动静,或者能代表否认的反馈,胖子答应着开始窸窸窣窣起来,刘丧有点紧张,声线微抖:“我们不听偶像的话吗?” 他是不懂敲敲话的,所以完全不知我们心境在交流中发生的转变。 “你偶像没反对就是默认,乖,先跟你瞎叔叔玩去,别来捣乱。”胖子敷衍道。 刘丧实诚的不吱声了。 不给人喘息的一大堆突发状着实塞的我头脑晕涨,胖子在修理手电,我抬起手,想揉揉额头,结果不知打到谁的肩膀,手被反捉住,我刚要挣脱,有比划在掌心轻悄悄地写着:“哑巴会不会是想起什么了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