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作者有话要说:</br>中秋特辑终于写完了!明天停更一天休息一下,这两天一直不咋舒服,估计是太上火了tt 突然发现不是我盲冢写的慢,是群戏真的好占篇幅(躺,我得好好想想正文怎么加个速,已经自己都觉得很拖沓了(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:温客行yyds;星河踏月归;莫若忆;月亮亮;沐玉辰;-库洛洛巨补水;twilight;昼夜空想;惑珥霓;大芸子;尘彧; 秋天最让人期待的莫过于中秋和大闸蟹。 因着是来雨村的第一个中秋,秉承着不管在哪过节都要仪式感的原则,我们决定象征性的给几个大忙人都发张请帖,邀请他们来雨村赏月喝酒,并让杭州的王盟带两箱子大闸蟹一同过来。 在雨村置办一桌子像样的菜不难,胖子想着他们应该没几个会真的会跑来犄角旮旯过节,买菜时候都特别含蓄,只按照平时五个人的饭量又稍微添了点,结果买完回去一看手机,发现完蛋了。 不仅瞎子小花和秀秀都说没问题,连远在长沙的坎肩白蛇也表示一定会到场,王盟顺利买到大闸蟹的同时,告诉我们会把刘高人一起捎来——他刚好去找二叔结尾款。 胖子看着手机就挠了挠头:“他们是吃错药了,还是合起伙来要折腾我们,以前连信息都不回的几个狗东西,这次全都有有空。” 他掐着手指:“大花、秀秀、瞎子、王盟、坎肩、白蛇、刘丧——我操,缺他们的大德,一共七个人,加上咱们五个,这他妈是吃席的规模。” 我和木安都跟着小哥一块静默,想起上回招待小张们的辛苦劳累,腰就隐隐传上来一阵酸痛,天真冷哼一声:“还站着干什么,骂街有什么用,不赶紧掉头回集市买菜。” 这货最近跟我们怄气怄的厉害。 其中缘由说来也无语,节前我们去杭州探亲,天真的金杯在高速路上连叫两次拖车,我们觉得应该是这面包车的年龄到了,几个人就寻思着差不多让它退休吧。 天真现在穷的叮当响,让他出钱换车肯定是没预算的,老开着辆破车上路也不安全,胖子提议,不如我们凑个份子,当他奔三迟来的礼物,虽然他再有几年就能奔四了。 木安财大气粗,存款估摸够他买个车行的,区区一辆车当然不在话下,还很好心要把我的份儿也出了,我立刻道我最近接了几单兼职,凑的起份子钱,不劳他费心。 一向不言语的小哥我们当他默认,于是胖子肩负起刺探军情的任务,去问天真最近中意什么车,我让他委婉点,木安说要是兰博基尼之类的就直接打死。 最后胖子就在某个风和日丽大家一起泡脚的下午,轻声问天真道:“我委婉点问你,除了兰博基尼,你还喜欢什么车?” 还真是够委婉的。 当时我跟木安脸色之精彩,五彩斑斓又心如死灰,差点没活吃了胖子。 果然天真听出一丝不对味儿,回头疑惑地看了看我们,在胖子满是期待的目光下,悠然道自己就喜欢金杯,好开能装又实用。 胖子不死心,边搓脚边又问,反反复复拉拉扯扯,脚都泡起皮了,天真一口咬定自己最爱金杯,别的都是妖艳贱货,只有金杯深得他心,死不改口,并大义凛然道自己就是恋旧,言之凿凿的胖子哑口无言。 事后胖子很纳闷,背着他就跟我们抱怨,说好车千千万,怎么可能有男人只钟爱个破面包车的,他到底在倔强什么。 我摊摊手,语重心长道:“萝卜青菜各有所爱,没准人家就好这口。” 无论胖子再怎么郁闷,我们也不能罔顾当事人的意愿,最终胖子揣上全款,照着天真旧车的型号买回一辆全新顶配金杯。 我自认为非常机智的把天真支走,理由是去镇子上赶集,胖子则趁机把车开进院子里,还用红丝带扎个整整齐齐的蝴蝶结。 等天真拖拖拉拉的拿着大包小包回到院里,刚一推门,我跟胖子同步拧开礼炮。 砰的两声,礼花漫天飞舞,在阳光下反射出缤纷的色彩,全部都照到天真脸上,吓得他把菜都丢了,伸手就去摸腰上的大白狗腿,准备给我们两闷刀。 然后狂徒被木安及时制止,一招擒拿按到墙上,他一脸惊恐地看着我们,胖子指指白花花的大面包车,喜气洋洋地用朗诵腔道:“恭喜吴总,全款拿下金杯一辆,大家鼓掌!” 话落我们就齐刷刷拍起手来。 天真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后,竟然前所未有的抑郁起来,他扯下车头的红蝴蝶,难以置信地看向我们:“所以那天胖子一直问我喜欢什么车,是因为你们想给我换新车?” 我十分纯良地点点头,天真捂着脸就开始天啊地啊的捶胸顿足,挥舞彩带跳脚的样子我愿称之为雨村十大奇景之一。 后来天真悲伤不能自持的问我们为什么不能直说要给他买车,他还以为胖子在给他挖坑,准备他说个豪车就拿来揶揄并激励他多多赚钱,他才咬死金杯绝不退让的。 胖子恍然大悟:“怪不得你那时说完金杯还有点小嘚瑟,像占了什么大便宜似的,看我的眼神又贼又精的,我还当是你泡脚的水蒸气进脑子了。” 接着他就怒道:“合着咱们哥几个这么多年,老子在你心里就这幅德行,只会坑你和卖你?你他娘的对我就没点别的印象了?” 天真沉默片刻,默默望向院子中央的金杯车,用现实表演一出什么是无声胜有声。 那一刻我看到胖子表情是真的很想退货,木安同情地笑出了声,我牵着小哥,低声道随他们闹吧,我们回屋看电视炫荔枝。 等我们俩就着动物世界炫完了两斤荔枝,小哥起身去泡菊花茶,回屋还在吵架的胖子和天真见荔枝没了,又齐齐瞪了我一眼。 这股气就这么硬生生梗到中秋前夕。 其实也不算闹脾气,是天真咽不下这口气,自己跟自己过不去。 我一开始还劝他没必要,一辆车而已,什么车不是开,别气出毛病了。 天真当即一骨碌王八翻身告诉我,这就好比胖子想送我一箱子榴莲,最后没买到改送我一箱狗屎一样,送完还要安慰我没关系都是臭的,什么臭不是臭呢。 我给他说的哑口无言,抓着荔枝不知道该回什么,天真有两分得意,刚巧小哥走进来瞥了瞥我们,他自觉心虚,摸两颗荔枝又葛优躺回去看电视。 时间回到中秋,他们在微信上点好菜,五花八门的什么菜系都有,我们只好又折返去集市,重新拉回一车子菜。 大早上的进县城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两口,胖子招呼我们放菜,自己则搬出小煤炉支起小锅,开始煮天真爱吃的锅边糊。 屋里堆着大大小小的东西,挤不下,我们都蹲在院中吃早餐,打算吃完就去干活。 这算是胖子一种隐形的宽慰,天真自然也懂,端着碗惆怅地叹了口气,估计是在感叹自己没有富贵命,叹完眉目也舒展开来,像是不再计较,低头喝一大口,又是眉开眼笑的,还兴致勃勃问我福建有什么中秋风俗。 我一边喝锅边糊,一边吸着鼻子道:“跟你们杭州差不多,没什么特别的习俗,无非就是放花灯、吃月饼、赏月亮,以前跟我大姨上福州过中秋,他们会摆塔和吃鲤鱼饼,鲤鱼饼是鲤鱼形状的月饼,如果是留在厦门,饭后我们表的堂的兄弟姐妹会聚在一起博饼,奖品由大人们出,一般是红包或者零食什么的,最好的是状元,我从小到大只摇到过两次状元,手黑的不行,还有个是六抔红,能拿走所有的奖品,我堂姐摇中过一次,羡慕的我两天没睡着觉。” 胖子听的有趣,吹吹发烫的汤面,问道:“什么是博饼,听着不错,只能小孩子玩吗?” 我见他有兴趣,心知他听不得长篇大论,稍微精简过规则才道:“博饼的玩法是摇骰子,六个骰子下场,以4为主,越多越好,六抔红顾名思义就是摇到六个4,除此之外还有一秀、二举、三红、对堂和状元,源自于古代的科举制度,大人也可以玩,不过奖品跟我们小孩子的不同,会赌大一点。” 胖子听完,眼睛唰的一亮,跟只黄鼠狼似的,兴冲冲对我们道:“所谓入乡随俗,既然咱们身在福建,要不晚上来博饼?” “我都行。” “随你。” “你开心就好。” 所有人佛的没有任何意见。 九月的天气,清晨微微发凉,我和小哥都穿着短袖,阳光并不强烈,晒在身上毫无感觉,卷着水露的薄风呼呼刮过,有一阵莫名的寒气。 小哥是站着的,在风起之时就往旁边移动两步,挡住风口,两口喝完,进屋拿出一件薄薄的外套,往我身上一披。 洗衣液的茉莉清香充盈周身,在衣领上,还残留着小哥手掌的温度,并传来一句淡淡地叮嘱:“等会穿好,小心着凉。” 热腾腾的汤水下肚本来就有暖身的功效,我用力地点点头,只觉从头顶开始,浑身渐渐地发起暖来,也三下五除二喝完锅边糊,追着小哥的方向,帮他料理菜去了。 十几个人的大桌菜我们不是没操持过,只是早上买的菜,晚上就得开席,客人上至流水上亿的解大老板,下至景区卖泡面为生的小商小贩,得是一桌什么样的菜才能让宾主尽欢,这就很难办。 几番商量不下,胖子大手一挥,菜刀剁在案板上:“老子炖啥他们吃啥,只要我乐意,今天就是熬锅西北风也得给我喝进去。” 确实是非常胖子的作风,我不以为然,看小哥水池边在杀鱼,卷起袖子走过去,准备蹲下接替他剔鱼鳞。 胳膊忽然被人一拉,我踉跄着站稳,见到是胖子,他东张西望一会儿,看其他人都在干自己的事儿,才低下头,小声问我道 “你上次看的西餐纪录片,有道菜你夸高大上的那个,叫什么来着?” 在我回答前,他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补充道:“我是不想让刘丧觉得我们虐待他偶像,不蒸馒头争口气,能把场面活整漂亮点咱们就别落他口实,不然丫又要给我们反向宣传。” 我看一眼明明在听却权当没听见的小哥,感觉好像也是,自从刘丧跟我们下过南海王墓之后,天真在行里简直是声名鹊起,什么邪门邪的前无古人,运气差的后无来者,总之怎么黑怎么出名,一度成为瘟神的代名词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