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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越看着眼前那片不大的空地，轻吸了口气后才扭头看向身旁的孙权问。
江越之所以这样问。
原因无它。
而是前方那块不大的战场上，尸体太多了！
虽说万人军团对万人，甚至数万，乃至于十数万的军团对战，江越都不是没有见过。
但是与大多数人所想的那般不一样的是。
数万对数万作战时，非得一方死尽另外一方才算赢的场景，在真正的战场上几乎是不存在的。
因为一般一个碰撞上去，一方伤亡惨重，另一方伤亡较轻，那伤亡惨重的一方，一般就主动退却了。
大家都不傻。
既然此时此刻在这里打劣势较大，那劣势的一方自然会另选地形天时，或者寻找援军。
优势的一方稍微追击后，眼看着优势变小，以免粮草跟不上或者中了陷阱，也就不敢追了。
毕竟能让对方伤亡惨重，自己其实也就赚了。
回家领功就行。
没必要拼个你死我活。
真你死我活下去，你再强麾下士卒也总有打完的那一天啊，那时无论你家底多厚士卒多少，也终归是死路一条。
而值得一提的是，上面所指的伤亡惨重，少则几百，多则几千，其实就算伤亡惨重了……
大概数额也就是敌军的十分之一二。
因为要是能一战杀伤十分之三四，甚至一半之类的，士气较弱的军队直接就溃散崩掉任人屠戮了。
那都不是让对方伤亡惨重了，在自古以来的史书上，那都是能直接记载敌方团灭的战役！
可眼前。
由于战场太乱，江越看不清双方这一战到底都动用了多少兵力。
但他能大致看清的是。
孙坚和周昂麾下此刻还活着的兵马，加起来也不足两千。
但四周那血迹横飞，残尸遍野，血腥气弥漫笼罩，宛如地狱修罗场的一小片空地里，死尸堆积之多，最少也有一万三四千之多了吧？
孙坚和周昂两边都是疯了吗？
兵力死尽八九成也不退，还继续拼下去，这究竟是中了什么邪？
如若身边亲兵亲卫尽死了的话，就算哪边真赢了，也再无重整旗鼓的机会吧？
想当初，江越不就是因为身边同乡死尽，就余下江淮几人还在身边，所以被认定再无东山再起的机会，赶出刘备大营的吗？
“没有仇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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