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茹瑺这样想,拿到了纸条,往掌心里展开一看,只见小小纸条上,写着几个字: “屏蔽尊者法拉第” 此句…… 他正想着,却听背后那些同僚讶异说: “天雷真君富兰克林?” “坐标道人笛卡尔?” “微分刺客莱布尼茨?” …… 大家彼此一说,均觉得,这行字的前面半截,倒是能够明白,但后面半截,却似乎有些意味不明。 正当此时,却有一位素性有急才之庶吉士,当场做了首咏天雷诗。 不止做了这首天雷诗,他还将‘富兰克林’这四个字,嵌入了诗中,如此,轻轻巧巧,破了皇帝的题。 做完之后,方笑道:“陛下这题,可比之前‘论秦皇为何是千古一帝’好做许多了!正是知道我们的踏青宴没有主旨,方送了这些过来,供诸君一乐。” 众同僚们一听,也是叹服: 长江后浪推前浪,一代新人诚可畏。 当然了,也有一些对番邦比较了解的文臣,对这字条的后半部分,产生了些许疑惑,因为在他们看来,这字条的后半部分,似乎是个人名……然而这个时候,大家已然是不甘落后,有诗作诗,如星轨法师、天雷真君;有文说文,如逢考必挂、如来伸展。一时之间,真是芝兰玉树列溪丛,跌宕风流百花颂。 于是,那点小小的疑惑,也就烟消雨散了。 众文华之中,唯独茹瑺多了个心眼。 他听来听去,总觉得自己的字条,和其余人的字条,似有不同。 屏蔽尊者法拉第? 他突然想到内监方才那微微一笑。 他心脏漏了一拍。 屏蔽、尊者、法? 屏蔽左右,向尊者说法? 哪位尊者?朱家尊者!说什么法?国本之法! 他弄明白了这暗语,顿时心跳如擂鼓,不觉又碰了碰胸口硬物。 但紧张之中,他又看看字条,发现那字条除前面五个字外,还有后面两个字。 拉第 拉第是什么意思? 拉第……拉弟……拉弟弟一把? 谁拉弟弟?弟弟是谁?弟弟,弟弟……燕王不正是秦王、晋王之弟! 茹瑺至此,终于恍然大悟。 皇帝是在暗示他入宫密语,劝进燕王啊! 弄明白了这些,再回想那所谓的‘送了主旨,供诸君一乐’,便是腹中暗笑不止:可笑,可笑,你们真不知陛下!陛下岂是这等附庸风雅之人?所做这些,不过是那“明修栈道暗度陈仓”罢了…… 正当茹瑺激动难当亦惶恐难当之际,同僚突然对他说:“良玉(茹瑺字良玉),该你了!你抽中了什么签?” 这禁中密语,恰如不传六耳之法,如何能与他人分享? 茹瑺情急之下,将那纸条一把藏入掌心,自己则作不胜酒力状,随口念些什么“五花马、千金裘、呼儿将出换美酒……”,踉踉跄跄,叫车夫扶自己走了。 他走后,大家摇头笑道: “试尚书,如夫人。” 小情小意,小家子气! * 说巧不巧,当茹瑺从曲水流觞回到家里时,皇帝的太监正好也来,给他的,也是个口谕,说是“试尚书今日若无事,便入宫中一叙”。 皇帝来邀,怎会有事? 茹瑺对此毫不意外,毕竟他汗津津的掌中,还拽着那皇帝给他的机锋呢! 他进屋内稍作打理,便与内监一起入宫。 入了宫,到没有立刻见到皇帝,内监说,皇帝正在和夏原吉说话,让茹瑺稍等一等。 也没等多久,大概一盏茶的时间,夏原吉出来了,茹瑺进去,一进殿内,便见皇帝坐在宝座上,朝他看一眼,叹了一口气。 “良玉啊!” “陛下。”茹瑺又不动声色按了按胸口,“陛下招臣入宫,可是有事要商量?” “自是有事。” 朱元璋说,此时他还不知道自己分发下去的“苹果天尊”等字条,全部被做诗做文了,否则绝不会如此和颜悦色的说话。 老朱叫茹瑺进来,所在考虑的,是究竟要带哪个文臣进灵堂,看那光幕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