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木安的五官是相对比较温和的,很具有迷惑性,唯独下颚异常锋利,不说刀削般的脸庞,也是刀削面般的脸庞,这就使得他掩映在黑暗里时显得格外冷淡。 至于为啥很黑的情况我也能看见他下巴,我只想说看他下巴跟黑不黑没半毛钱关系,毕竟他身高185,我矮他大半个头。 挨刀削的木安不搭理我话茬,只不置可否地拿掉我胳膊。 或许是蹲久了,木安索性一屁股坐下,曲起一边的膝盖,从地上摸了几块石头,对准潭面,开始打水漂玩。 他水漂打的很好,每颗石头至少都会在水面打出二十多下,看得我眼睛发直。 “怎么就没你不会的。” 我想到小哥也会打水漂,又问道:“难道是张家内部的文娱活动?” “在雨村学的,去山里没事就会捡块石头打着玩儿。” “看不出你在乡下还挺自得其乐。” 木安打完手里最后两块石头,不再捡新的,而是搭着手面向潭面,眼神呆呆的。 片刻,他抬了抬眼皮看向我:“只耕田和捞鱼的确会无聊的。” 我们此时就像一对默契的傻子,明明有根刺硌在胸口,却谁都不去主动触及,他漫无目的的扯着淡,我随口附和,两个人唠没有主题的嗑。 唠着唠着,我也感觉追问下去没什么意思。 ——这么多年,他总是最多秘密的。 陪着他发散了会心绪,觉着他大概是不会把自己憋出病来,我拍拍裤子就打算走了。 临走前,我不放心,还是看着他正色道:“该吃吃该喝喝,遇事别往心里搁,有就跟我说。” “嗯。”木安漫不经心地应着,我只当又对牛弹琴,准备站起身。 刚活动开手脚,手腕却突然被他抓住。 他没有看我,只把我拽回他身边,又按住我肩膀,示意我坐回去。 “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的事儿。”他心不在焉的问道。 “什么事,咱们小时候事多着。” 比如抢电视遥控器、争西瓜最中间一块。 我俩当时争的死去活来满地撒泼——结果被我爸一勺子挖走全喂我妈了。 我很少在他面前提起幼时的事情,我不确定他对平行世界的自己有没有抵触,会不会连带抵触这份莫须有的记忆。 “五岁那年,我跟你去公园玩,然后遇到流浪狗的那次。” 我“啊”了一声,拍掌道:“当然记得!那狗要咬咱俩,你丫的说是带我跑路,实际上是像拖条狗一样把我拖回家的,我一路滑行,到家的时候裤衩都磨破了,差点挨揍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