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胖子拖着天真一行人出来跟我爸打招呼,虽然是梦境的投射,但也算是一生只有一次的难得会面,我爸看上去就是最平常的老父亲形态,严肃板正,他们都装的正经又规矩,尽管其中有三个老帮菜已经跟我爸有跨世纪的年龄差距,靠着没皮没脸,晚辈姿态放的十分自然。 只要没有疑似女婿滤镜的人出现,我爸还是正常待人正常社交的,对他们一一颔首。 我跟木安在长相上都与我妈更相似,是属于线条柔和的类型,唯有我的面部轮廓能稍微看出点我爸的影子,所以我们三个人站一起,其实并不很像是一家人,胖子就拿双眯眯眼不停地打量我爸半黑不黑的面孔,对我低声道:“感觉你爹不太待见小哥这便宜女婿。” “等以后小梅带男朋友回家你就知道了。” 我毫不客气地附耳回去,胖子窒住,低头一琢磨,估计是在畅想未来,马上就不吱声了。 天真撂下我们,搓搓手走上前,笑的谦卑恭敬,在我看来就特狗腿子,小心翼翼道:“老爷子,恕我冒昧,您刚刚说是我们神经绷太紧了,还有什么注意力高度集中,我想请教一下是怎么个意思,是跟我们一直在梦中走不出来有关吗?” “又疯一个。”瞎子就笑,显然对我们试图从梦中人身上寻求答案的行为感到不忍直视。 “死马当活马医。”我不置可否,想到一事,我见他们都在围着我爸,撇头问道:“瞎子——”他用中指抬抬墨镜:“喊师伯,不要学你师兄目无尊长。” “师伯。”我转换的非常丝滑,反正他跟小哥差不多年龄,又曾经都在陈皮阿四门下,喊声师伯也不算他占我便宜,而且我现在迫切想知道答案,不希望他打岔,于是继续道:“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寻找出去的办法,既然我们已经知道是梦,直接等梦醒不可以吗?” “先从你包里拿包烟给我。” 我正看着他,顺手就从登山包里掏出了一包黄鹤楼,看到烟壳子的时候我才意识到,他们的黄鹤楼早就抽的一干二净,瞎子这是在我梦里套路我给他变烟。 “你师从哑巴,他应该教过你思考问题的方法。” 瞎子抽着本不存在的烟,吸一口皱起眉头:“怎么一股冰糖雪梨味儿。” “烟草伤身,他们抽得多被抓到我就会通通揪去喝冰糖雪梨,清肺润喉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