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一时大家都没有出声,只在默默完成着手里的事。 胖子有一搭没一搭给我绕着纱布,小哥包扎完就走过来,站在我身旁,胖子立马起身让出位置,欲盖弥彰道:“我去帮天真切掌中宝,瞎子和木安也来,我们人多力量大。” 眼看他们三三两两走开,小哥从胖子手中接过要缠好的纱布,认认真真又绕上两圈。 我见他虽然静默,眉目却有几分舒展不开的郁结,不免心疼,轻力握住他的手,低声道:“你没有责怪我不听你的话跟进来,所以也不要怪自己没保护好我,好吗?” 当时他选择弃用黑金古刀,本来就是风险倍增的举动,如果只是他自己受伤也罢,偏偏还自觉连累了我,但是这怎么能归咎于他,是我擅自行动在先,冲动行事在后。 小哥抬眼看向我,深沉的眸子全是手电映进去细碎的光,只是静静的,并没有回话。 我只好眨巴眨巴眼,仰起脸笑道:“你看刀谁用都是用,只要派上用场就没浪费它的价值,我觉得我刚刚发挥的还不错,你觉得呢?” 大概是我的大脸盘子很具有安慰人的作用,小哥又低下头,良久,才“嗯”一声,同时肩膀上被扎好小巧可爱的蝴蝶结。 瞎子提着一连串的手掌走过来,看到我肩上的蝴蝶结,笑着对小哥道:“你这多多少少有点为爱迷失自我了,这小蝴蝶结扎的,很熟能生巧。” “丫在家也是,书架上居然都开始出现小红帽和大灰狼了你敢信。”胖子忙活的满头大汗,也学着瞎子用绳子串好有长手指的手掌。 天真抬头乜向胖子:“你确定不是从你那拿的?” “从我那拿的又怎么样,小梅是正经的小学生,妹子都多大了,可以当小学生的妈了。” 我感觉被隐形催婚到,一骨碌从石头上翻下身,走上去展开包袱皮包上他们拎来的手掌。 天真这时也切完最后一只,喊我先别急着封,过来跟我一道左三圈右三圈,仔仔细细的打包好,格外郑重的端着交到小哥手上。 而后他转过身,望向小哥身后的小张哥和千军万马,面色十分平和,但眼眸已经被暗色的洪流淹没,整个人都沉了下来。 小张哥静静地站立着与他对视,两人就犹如两座海上的礁石,在波涛汹涌里静静矗立。 我们不约而同的停住了,都向他们看去。 最终,是天真先开了口,冷淡道:“张海楼,小哥是怎么对你们张家的,又是怎么对你的,你看的一清二楚,人心都是肉长的,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,不过是看你装傻充愣而已,没意思,反正我们明人不说暗话,现在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,要是你还有良心,还念着你们族长对那个封建毒瘤破家族的照拂,该交代就在这里全部交代,但你要执意不肯开口,也没关系,。我们不能拿你怎么样,以后大路朝天,咱们各走一边,见面不必再留余地,利益纠葛本就要拼个鱼死网破的,不用顾忌你族长,我们也没人耐烦敷衍你,多的少的,说得清的说不清的,都言尽于此,你自己思量。” 一席话完,天真没有再看他,捡块齐整的石头坐下,端起水壶仰头咕噜咕噜的喝水。 话题中心的小张哥和千军万马被目光扫射,千军万马不坚定的心智更是动摇的厉害,伸头看看我们,又看看一言不发的小张哥,脸上出现十足挣扎的犹豫。 胖子最会见风使舵威逼利诱,见状就向千军万马招招手:“你这小张人还可以,咱们也算是处的知根知底,别说我们天真一杆子打翻一船人,先给你一次站队的机会,好好想想什么才是政治正确,胖爷我大人不记小人过,你只要投靠我们,以后我拿你当咱小哥的头号亲戚对待。” 千军万马一双贼眼顷刻就亮了,看着我们蠢蠢欲动的,想抬腿,又有点担心小张哥拿痰吐他,属于是身在曹营心在汉,只等曹操发话就要奔向我们。 黑瞎子无拘无束的,从来不管什么氛围不氛围的,哼着歌就去一旁用矬子铲雕像上的石壳子,听起来像是回家的诱惑主题曲,音调偶尔跑那么一下,特别苦大仇深。 石屑呼啦啦的洒落,糅合着瞎子的小曲,有种异样的安宁,眼皮都睁不开的木安靠坐在墙根,搭着肩膀困的一抽一抽的,胖子嫌弃的用包给他垫住脖子,他还想坚持,胖子就道有南瞎北哑在,这儿没你上场的余地,木安一想也是,不再抗争,枕着登山包渐渐陷入昏睡。 我看他脸上有一抹化不开的疲惫,几乎一合上眼睛气息就均匀了下来,显然累到了极点,心底着实不是滋味,胖子朝我比个放心的口型,抖开一件外套给他披上,才站起身。 小张哥抿着嘴唇,眼底明暗不定,我们剩下的人就都陪他呆呆杵着。 不知多少次眨眼与呼吸流逝,连瞌睡虫也要钻进我的脑袋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