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瞎子拍拍掌:“你现在是我唯一活着的弟子,相信自己。” 他这话简直是火上浇油,天真僵硬地看他一眼:“原来你徒弟存活率这么低的吗?” 瞎子抛一发不伦不类的媚眼:“你很怂,我很看好你。” 我听的越来越没把握,干脆不听了,向他们摆摆手,揣起手电筒就想跳去对面找小哥。 “天使——带上我!”刘丧在追寻他偶像的路上是一步不落。 我头也不回,大声喊道:“我会把你的思念带到的。” 话落蓄力一跳,一脚踩住滚石时并不停顿,屈膝又一次二连跳纵身跃向对岸,稳稳落地。 身后突然传来余风阵阵,我回头,看见木安紧跟着我一跃而来,刚要发问,脑袋被他拍回前方:“他们肯定要轮流挤兑我,不如过来干点正事。” 我想想也是,就和他朝小哥的方向走去。 小哥似乎是保持着相同的姿势长久未动,我们过去时他还半蹲在门前。 墨漆般的眸子一眨不眨,伸长手臂,正触摸着墙上的一道记号,眉心淡淡地凹陷下去。 我和木安见状都没有出声,而是默契地蹲下身去,我望向他视线凝聚的位置,看清楚上面繁复花纹的一瞬,忽然一震。 那记号的痕迹已经非常老旧,距离现在最起码有二十多年,刻痕从容不迫,一笔一划,刻的分外清晰,但代表的含义却是极度的凶险和未知。 这样的记号很多张家人都会使用,他们在进入一个没有把握的地方时,会在入口处留下这种标记,如果他们能活着出来,在离开前会去掉这个记号。 而门边上的这道标记,完完整整,没有任何被凿除的痕迹。 其实这记号在盲冢外围到处都是,全部出自于形形色色的张家人,实在没什么稀奇的。 小哥一定是在思考着什么,他眼底的聚焦暗到几乎分辨不出,可是他的呼吸,是微微急促而断续的。 我心缓缓发沉,愈发凝神静气,偷偷转头看向和我同样不解的木安。 他越是安静,越是让我觉得心疼。 我很想抱抱他,或者暖暖他僵直的手臂也好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