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我扶着他坐下,胖子在旁边叨叨着:“老瓜瓤也在阴沟里翻船,你是遇到猹了?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死样子,没变身闰土叉死他?” 瞎子难得没有骄傲,啃着压缩饼干白他一眼:“老瓜瓤也是瓤,武林高手也是人,只要是个会喘气会呼吸的玩意儿,没有两条命,遇到邪门的机关陷阱还是得歇菜。” 喝完水吃完饭,瞎子胡乱洗把脸,梳理几下头发,擦掉身上的黑灰,抹干净墨镜上的浮尘,该包扎的包扎该上药的上药,一番鼓捣,终于又回到以前放浪形骸但皮相绝佳的模样。 滚石激起的蒙蒙大雾已经落回地面,半空还漂浮着极其微小的颗粒,薄如纱帘,视线却已是分明了。 我看到地上有八块整齐排列的小石子,按照九宫八卦的阵型,不由得脱口而出:“戴九履一,左三右七,二四有肩,八六为足,五居中央——你居然真的研究过了。” 胖子蹲下去,把被瞎子踢歪的石块摆回原位,无不感叹道:“我刚刚看着他摆弄来摆弄去的,也觉得挺像那么一回事的,啧啧,平时在家看他就像个二世祖,不知道这狗人什么时候偷摸学的,真心机,你们姓吴的到年龄果然就开始变得阴险了。” “他们都在偷偷进步,只有你菜的这么认真,以后排资论辈,你胖爷的名号迟早要给他们撸了。”瞎子摆出个纯良到不能再纯良的笑容,话里却在暗暗拱火。 胖子破天荒的没有上套,撅着屁股整理好石头,又给天真空出位置,指着刘丧道:“有这孙子在,垫底永远轮不上我。” 瞎子并不了解我们之间的曲折离奇,见胖子对刘丧熟稔又随和的态度,漫不经心的微笑渐渐弯成趣味的弧度,墨镜下的眼睛不断来回打量我们,推推鼻梁上的镜托,沉默而玩味。 “你们到什么步骤了?”我看向接着摆石子的天真。 “已经算完天干地支,夏至到冬至起阴遁局,正在定三元。”天真默默道。 我虽不会奇门遁甲,却也知道三元是用来决定局数的,现存的奇门遁甲一共有十八局,阴遁九局、阳遁九局,正如天真所说,需要按照节气来确定阴阳哪遁和起局数。 天干地支和几遁几局算是排盘前的准备工作,都完成后就可以准备开局推演。 我站着看天真起手落子,用烧黑的木棍子在地上画格子和天干,小哥可能见我瞧的入迷,头微微倾向我,凑近耳边,忽然轻声道:“天干写入九宫格的顺序是阳顺阴逆,遵照起局数起宫,中五宫的天干信息寄到坤二宫,中宫统领不留信息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