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小哥按摩的手法又轻又柔,力道控制的极好,柔软的手指按在额头两侧,似枝头的柳叶轻拂红墙绿瓦,带着阳光温暖的气息。 被异味熏疼的脑袋渐渐缓解,我拍拍小哥,转过身如法炮制给他也按一会,他们围着瓮中之鳖的瞎子絮絮许久,都想不出好的办法,几人跟无头王八似的转圈。 实在束手无策,木安就让瞎子试着收收肩膀,留条小缝也行。 既然暗门设计是让人走的,滚石肯定不会卡死在门口的位置,他可以踩着滚石爬到上面,看看链条上有没有插栓,能不能解掉,让滚石径直落到井底。 没有滚石阻碍,瞎子就能活动四肢,我们可以用绳子拉他上来。 瞎子窸窸窣窣一阵,我能听见皮肉和衣服在硬生生从石头上磨过的粗粒声,如钟入浑水,却又有着轻微的沙沙清响。 天真知道他不好过,看着我们,眉目渐次显现出思虑的浅痕。 几次眨眼的时间,瞎子的声音再度遥遥升起:“小舅子,你现在有多少斤?我骨头都要拧碎了,实在抽不出身来,只能勉强顶着这石头,要不你先踩上去,我硬撑会儿,你速战速决,但是后生,老人家要提醒你一句,我老胳膊老腿的,你悠着点,别把我骨头崩折了,回去我还要骑三蹦子的。” “一百多斤,没你徒弟重。” 以木安的身高,这体重确实不重,甚至还有些过分的清瘦,但他和小哥一样,都有极为变态的肌肉含量,加上骨头的分量,即使全身没有一点赘肉,也比常人更沉更重。 瞎子听完,沉默片刻:“我突然觉得我也没那么硬。” 男人越老越稀罕自己,胖子诚不欺我。 “让小哥来吧,木安虽然会缩骨,业务能力还是比不过咱们的老白菜,况且他满心就只有他那傻不拉几的姐姐,万一脚下一滑,再给你大卸八块了,风险很大。”胖子若有所思道。 “我看你是更要我死,光是哑巴腱子肉的纤维密度,一蹬上石头我就能直接没了,看在你总念叨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的份上,能不能想点有谱的办法。” “什么传统美德?”刘丧又低声问我。 我附耳过去,同样小声回道:“精忠报国,尊老爱幼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