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最不省心的是胖子和天真,他们老烟枪,几天不抽就抓心挠肝,只能自己装点烟草和卷烟纸,比装一包包的盒装烟更轻便。 当然,有弊有利,这种手动包成的烟条肯定没华子那种好抽就是了。 对于这事我其实也很无奈,天真虽给我们半逼着戒烟戒的七七八八,但下斗时候的环境何其恶劣,墓道墓室四四方方的如同棺材,人站在里头完全伸展不开。 要遇到特别窄小的地方,紧紧的缩成一团,矮着身子压着脊椎前行,其中的举步维艰真是难以形容,没有其他东西放松一下状态,心理出问题只是早晚的事。 而且我们下的都是地狱模式,动不动就得二十四小时无休高强度运转,带伤赶路,上山下海的逃跑,一天下来还不一定能睡个囫囵觉,人睁开眼睛,瞳孔都是迷散的。 连我自己都不得不承认,在这样的环境,烟草带来的正面作用远大于负面。 于是出来干活的时候,我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让他们过烟瘾的同时疏解会儿身体的疲劳,不过木安通常是不参与的,估计是我瞪他瞪的实在太凶。 “哎!你们来看看这儿!” 我正想着去照料下半瘫子的刘丧,天真忽然大呼小喝起来,叼着烟冲我们连连招手。 离他最近的是胖子,一劈叉就跨到他身边,凑出个脑袋盯着他手指的位置看——是墙上一处泥土剥落后灰色岩砖外露的破口。 胖子“哎哟”一声,伸手搓搓上面的泥巴印子,另只手一把拽过小哥:“真是蝉蛹打呼噜,给咱们捡着了——” “等会等会,什么捡着了,跟蝉蛹有什么关系?”刘丧就问。 胖子给整乐了:“你耳朵坏了还是脑子坏了,这他娘的是重点吗?” “嘶——” 胖子刚提到耳朵,刘丧像是被启蒙,嘴边的话突然咽回去,顺势捂住自己塞着药棉的耳朵,抬起眼睛哀怨地看着我和小哥。 面色苦楚,嘴角跟着微微抖动,眉头半蹙半垂,仿佛一只被打破头的悲伤猫鼬。 “……胖哥,我觉得咱们还是不要欺负病人了,他没功劳也有苦劳,年轻人求知欲旺盛点不是坏事,要不……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