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我用手电照照刘丧耳道内部,只看到厚厚的血痂,沾湿绷带替他擦掉血块,又让他测体温,发现他还有点低烧,我只能爬起身去医药包里翻找退烧贴。 找到后撕开包装,我抬手啪叽贴他脑门上,像摊煎饼般用力拍拍平,望着平整的退烧贴,我满意的笑了。 顺手抓着一板消炎药,我扣出两粒,递去水壶,让他口服下去,我还得看说明书,确认药和药之间冲不冲突,操心的直如老母亲。 等料理完这破孩子,我感觉自己的疲惫又加深几分,手沉脚重,往岩壁一靠就不想动弹,脸色往苦瓜上面靠拢,眼皮也开始合上,想闷头睡死过去。 要不我说刘丧是个破小孩,正常人见到小伙伴累的跟狗一样,不来端茶送水关心一番也就算了,我打着瞌睡,身旁还不断传来硬物磕在石头上的啪啪轻响,估计是他无聊,在学小孩敲水壶玩。 我本来是不想理他的,只当自己听不见,但他越敲越大声,乒乒乓乓的听着就心烦意乱,也不知他是想到什么烦心事在发泄。 皱着眉假寐一会,我辗转反侧也没睡着,他仍然在敲那破水壶,实在忍无可忍,我唰的坐起来转过头,见他看着地面在发呆。 手里心里冒着鬼火,我喷出两口粗气,撩起袖子正准备教育教育刘丧,敲壶声就戛然而止,他突然转头看向我,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,而后一路缓缓下移,落到我手上。 他动动喉结,轻声道:“让我看看你的手。” 骂人的话堵回喉头,我没有伸出手,狐疑道:“你要干什么?” 刘丧低着头,轻轻叹口气:“我知道你手是我咬伤的,在来的路上,我耳里的棉花被震松了一点,我其实听到了几个字,但我当时太累,没力气睁眼就又睡着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