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被轻而易举看透,小丫鬟捂住脸哭泣起来,眼泪从手指缝漏下,很快打湿了她的襦裙,“我不敢,我太怕了,我……我对不起夫人,求你们了,我害怕,夫人会打死我的,我没脸见夫人……” 小丫鬟惶恐至极,说话有些颠三倒四,眼泪吧嗒吧嗒掉个不停。 云起两根手指搭在桌案敲两下,偏头看向陆安然,似笑非笑——巧合? 陆安然缓缓摇头,想到另一个问题,“宅中只你一人打理?从前可有遇到过偷窃?” “没有。”小丫鬟满脸泪痕,倒是还能回话,“夫人喜静,稍有杂音晚上便睡不安稳,从来就我一人伺候。刚来时,我也担心宅子安危问过夫人,夫人却说此地周围都是富户,家家都有护院,绝不敢有不长眼的人闯来,即便有,随便喊一声,也有贼子好看。” 一开始她还惶恐了段日子,时间久了,发现真如夫人所说,慢慢放下心,谁知昨晚就出了事。 云起玩味道:“你昨晚怎的没喊?” “我……”小丫鬟扭着双手,又是惊悸又是惭愧,脸色渐渐发白。 昨夜事发,她听得动静爬起床,门一打开对上一双寒夜当中无比阴骘的眸子,锐如刀锋,杀气四溢,吓的她一声惊呼全卡在喉咙口。 后来她躲在被窝里从后半夜抖到天亮,心中惶惶不已,好似下一刻就有人掀起被子,横刀见血,以至于熬到天亮,魂都缺了一大半。 不消多问,云起和陆安然也已从小丫鬟变化不定的表情中窥知一二。 在小丫鬟领着去金玉娥房间的路上,陆安然低声和云起说话,“昨天就有疑惑未开,今日说起偷窃倒提醒到我,家中凡有财产者,必忧心守不住,遭贼惦记,金玉娥身边只一个少不更事的小丫头,护院家丁都不请一个。” 云起深以为然,“总不至于像她所说,蹭用邻居护丁。” 二人再次一致认定,金玉娥身上秘密众多,怕不简单。 “如此,她的死就更可疑了。”云起最后一个字压在舌尖,正好停下脚步。 金玉娥这间卧房朴素许多,概因古董字画被掠空,梳妆台上首饰也空落落的,抽屉全打开了,偶尔残留一颗细小红色镶嵌宝石,像是贼人着急忙慌中不小心扯落下来。 床上被褥凌乱,锦被还被撕扯坏一个角,露出里头些许棉絮,毫不留情的团扔在床脚。 “夫人还未回来,我没敢动。”小丫鬟怕被误会偷懒,连忙解释,可一说到夫人,又开始紧张忧惧。 “你知道金玉娥在王都的住址?派谁去通知的?沂县可还有和她交熟之人?” 小丫鬟虽奇怪,也没听出云起问话中不寻常,老实回道:“夫人离开前留了地址,说有急事可让茶馆马六帮着跑腿送信,不过这回去王都是县署老爷派的人,按时辰来算,应该在回来路上了。” 云起朝外打了个手势,让观月去找那个马六,伸手拿了梳妆台上遗留下的一小颗红宝石,背对着小丫鬟道:“你也不用等你家夫人了,她回不来。” 小丫鬟不解。 偏过头,天光从窗户穿隙而入,落在他周身,几分晦暗,“她死了。” 如有天雷,劈的小丫鬟当场震懵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