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直到外面天光重新笼罩全身,陆安然想到一个问题,“狱中应有关押女囚犯的地方,怎么她和男囚关在一起。” 云起打开玉骨扇挥了几下,像是挥掉在牢中沾染的气味,“女囚犯的牢狱在城外,白日里让她们做些针线活计,或者照料菜园子。鹿陶陶情况特殊,苏霁将她放在外面不放心。” 陆安然能理解,毕竟提溜在眼皮底下她都能作妖,更不要说王都城外。 “说起针线活。”云起似不经意的说道:“刘吴氏在沂县开了个绣花铺。” 陆安然对刘吴氏的印象很深,因为即便遭遇各种不幸,依然可以在她的身上看到不为前路艰难折腰的勇气。 有时候活着,比死去需要更坚强的信念。 刘吴氏就是那样的女子,她找不到活路了,另开一片天地,也要努力的活下去。 云起注视着陆安然神色变化,勾了勾唇角:“明日去沂县,要不要同行?” — 次日阴天,浓云挤压,风在灰蒙的空间游离。 一辆马车从排着长队的城门口出去,一路驶向官道后,与其他路人逐渐分开,转往沂县方向。 马车外面看着简单,平平无奇,内里铺着柔软的毯子,檀香木矮桌椅,还有随时供人卧靠的软塌。 云起懒懒靠着,伸手斟了一杯茶,食指触杯朝前一推,看向上马车后发了一路呆的人,挑眉道:“在想什么?” 陆安然回过神,手指微凉,伸出双手将茶杯拢在手心,摇头:“没有。” 她只是想到出发前苏霁说的话—— “金玉娥手中除了沂县和王都的房宅,另在邺县和溧水县也置办了宅子,而且手中还有几家店铺。” “据牙行的人说,当时金玉娥都是用现银直接盘的店铺,连掌柜都没有换过,平时也不大管,只隔三个月去查一次账。” 说来说去,好像谁都和金玉娥不熟。 陆安然若有所思道:“金玉娥这么有钱,但查不到她的来历。” 在王都官府落户籍,要么以投靠亲属的形式,比如嫁到当地;或者用生意打通关节,等购置了宅邸便可去改户籍。 金玉娥便是第二种,她手握大笔家产来了王都,很快就入了这边户籍,但没人知道,她为何这么有钱,为何总是独身一人。 原来的户籍已经消了,苏霁一时半会也查不到人。 云起把玩手中杯子,“以金玉娥的年纪总归不可能是她自己赚来这么大的家业,左不过继承了父母家产,或者继承夫家家产。” 陆安然皱皱眉:“她一个人独自在外闯荡,身边连个信得过的旧家仆也没有。” “所以,这个女人有些奇怪。”云起懒洋洋的支起下颚,“什么人才会经常换身边伺候的人。” 陆安然略一思考,抬眸道:“她有秘密不想外泄?” 云起笑笑,带着几分神秘,“总之,金玉娥的死恐怕没那么简单。” 陆安然点点头,思绪刚要转到别处,就听云起轻飘飘的说道:“你呢?” “我?”她有些没转过弯来。 云起嘴唇微扬,桃花眼尾上勾,眉骨风流,“为何跟我去沂县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