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在外面用了晚饭后回提刑司,到了停尸房前,苏霁才想到一个问题,“刚吃了饭进去,会不会不太适合。” 云起挑眉:“又不是开膛烂肚,你还能吐不成?” 苏霁回忆起那具湖底男尸,一股浊气从肚腹直往上涌,哀怨的看了一眼云起矜贵的面容,“告辞!” 陆安然打开门进去,云起慢她一步,在墨言快要跨入门槛时,观月把他拖住了。 ‘咔嚓~’墨言咬了一口苹果,“干什么啊?” 观月往里抬抬下巴,“你确定要进去?” “切——不就是死人嘛,我又不是没见过。”挥挥手,边嚼着果肉往里走。 观月背靠门框默默在心里数数,一盏茶后,门一开一合,一道身影飞快闪过,蹲在墙角干呕了半天。 “呵呵,不就是死人嘛。”观月凉凉的在他身后说道。 墨言挠着墙皮,脸如菜色,“姓陆的比杀猪的还狠。”想到陆安然持着刀,眼皮都不跳的把人皮割开,就好像那一刀割在他身上。 尤其后面她掏出里面的心脏放手上端详,整个一变态杀人魔。 观月抱臂:“是比你杀狗的强。” 停尸房内,陆安然用柳叶刀在心肝脾上各切了一小块放在盘子里,然后放回尸体原处,再用线重新缝合好尸体。 云起碍于女尸没有靠近,看着她的动作感叹道:“有时候觉得你比凶手还变态。” 陆安然现在缝合起来已经非常熟练,手下银针不停穿梭,像绣花一样每一针间隔都差不多,“中毒不一定会呈现在肌理,我需要用药粉将内脏泡过后,分辨有无毒素。” 如果真的是自杀,仅仅是尊重死者这一条也不会无故毁人遗体,但见过死者后,陆安然和云起几乎立刻确定她绝不是自杀。 “她要是寻死,吞金即可,犯不着吃一些尖锐的金器。” 陆安然认同道:“死者很注重仪表,有心想死,也不会用这样的方法。” 初验尸体,金玉娥两边嘴角被锐器划破数道伤口,嘴巴里面也残破不堪,甚至喉道也被划伤,因此才流了那么多血。 衙门仵作已经稍微收拾过,血迹被擦掉,但依稀可辨当时的惨状。 美丽的女子,可以死,但不能失去优雅。 “一个人就算丧失了生活下去的希望,也很难忍耐剧烈的生不如死的疼痛,所以自杀的人大多选择上吊,投河。”陆安然手腕一翻,打上一个漂亮的结,转头看向云起,神色慎重道:“规避痛楚,源于身体自发性的自我保护,一般情况下无法打破,除非……” 云起换了个手支撑下巴,示意她继续。 陆安然眉色间平静如初,眼睛里凝聚起一丝犀利,“不可控或者失去可控意识。” 云起思忖道:“也就是说,要么她被人强压着这样做,或者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。” “嗯。”陆安然起身,“既然房中只有她一个人,事发前也没有接触过什么人,我想后者的可能更高一些。” 云起打了个响指,“你说的不错。” 基于这一层原因,两个人决定解剖尸体,以寻找到答案。 — 再出停尸房,月成弯钩,倒挂在树梢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