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云起站到她旁边,“忘了跟你说,这次有两位死者。” 陆安然看他一眼,慢慢走动。 跪形轮廓边上三个小圈代表酒杯,一个小圆是引魂幡的位置,这都和前面的案子一模一样,最大的区别在于另一个轮廓。 四肢平摊呈大字,头也完整的连接在一起。 陆安然皱眉:“没有被割首祭祀?” “是。”云起跟过来,道:“死的是个老妪,凶手杀了人之后,甚至从她身上拿了一块帕子将面部盖住。” 替死者覆面,意为尊重死者,使之安息。 陆安然站在原地片刻,抬头看向四周环境,“墙上血迹呈现喷射形态,范围小且分布均匀,圆点状,从喷射的位置开始往下形成流柱状血迹,高度在……”对比了一下自己的身高,“四尺五六左右。” 墙体斑驳,发出腐朽陈旧的气息,和着干涸的鲜血,描绘出一副狰狞的画像。 云起开口:“这说明什么?” 陆安然又走向另一个方向,淡淡道:“从高度和血迹判断,死者的致命伤是割喉。” 云起桃花眼微微睁开:“这都被你看出来了。” 陆安然回头,黑眸清透,像能把人看穿,“世子故意不说,难道不是存了考我的意思?” “你可以当做是一场课业小考。” 陆安然蹲下来,手指捻了一撮地上带着苔藓的泥土,口中道:“世子能说会道,可兼师者。” “夫君子之行,白玉无瑕。”对于这样的讽刺,云起向来来者不拒,“其他有待你慢慢挖掘。” 陆安然两指搓掉手上的泥,又换了个地方,直到一段距离后,摸着墙壁陷入沉思。 云起扫了眼,冬日干枯的苔藓已然有死灰复燃之像,生出了青绿色,道:“这墙太老旧了,苔藓都不知道长了多少回。” 陆安然忽然转头,眼眸发亮的对云起说道:“跛脚不是装的!” 一线天内,狭窄昏暗的小巷里,因这眼神灼灼如明辉,使得满堂光彩。 “你看地面上有什么?” 云起低头:“青砖?” “你再看看墙上。” “嗯?破墙。” 陆安然张了张嘴,竟有种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的呆滞。 云起轻笑一声,用食指弹了陆安然额头一下,“好了,逗你的。我看到了,这里长满了苔藓,估计是前一阵子下了太多雨,天气转暖,巷子又常年阴暗潮湿,很正常。” 陆安然迈了一步,刚要说什么,地上一个打滑差点摔倒,幸好云起一把拎住了她的后衣领。 “小心些,别再把脑子摔坏,唯一的长处就没了。” 陆安然这回没有空反驳云起的调侃,在墙壁上按了一下,道:“凶手一直很小心,但他可能不了解南边的天气,所以才会在无意中留下证据。” /106/106373/29186048.html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