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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爸爸在家不放心，坚持要过来看看唐肆。”叶青婉将老人家扶进病房，“爸，您看……唐肆这不是好好的，只要再休息几天，他就会醒的。”

    唐老爷子站到病床一侧，抬起右手。

    “小熙啊，你陪你二嫂出去转转，我想和唐肆单独呆一会儿。

    云熙猜到是老爷子有话要和唐肆说，扶住叶青婉的胳膊，将她带到门外，顺手将房门关紧。

    门内。

    唐老爷子注视唐肆片刻，轻轻咳嗽一声。

    “现在没有外人，你和爸爸说句实话，到底是谁干的？”

    唐肆睁开眼睛，撑臂坐起来，靠到床头上。

    注视着父亲，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“爸……”

    唐老爷子重重地将拐杖击在地面上。

    “说！”

    唐肆皱着眉，沉吟片刻，低声开口：“您不是……都猜到了吗？”

    都说知子莫若父，当儿子的当然也了解父亲。

    唐肆不难猜到，唐老爷子此刻的心情。

    唐老爷子皱着眉，身子晃了晃，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。

    “爸！”唐肆担心地扶住他的胳膊，“你没事吧？”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唐老爷子闭了闭眼睛，“是我的责任，是爸爸……对不起你！”

    几个儿子是什么脾气，唐老爷子当然也知道。

    他原本以为，经过上一次他的敲打之后，大儿子唐初平会有所收敛，不再针对唐肆和云熙。

    谁想到，紧接着就出了这种事。

    起初，唐老爷子还抱着一丝幻想，希望这件事情真的只是一个意外。

    可是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，一件件、一桩桩都在证明这不是一场意外。

    当父亲的，心中的失望和痛心，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。

    低着头，好一会儿，唐老爷子才抬起脸。

    “他们害的不仅仅是你，还有飞机上的一百多条人命……他们应该得到惩罚。你好好休息，爸爸……先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爸！”

    唐肆撑起胳膊，想要扶他，却被唐老爷子按住手掌。

    “放心，我这把老骨头，还撑得住！”

    咬了咬牙，老人家转过身，颤巍巍地走出病房。

    看到他出来，叶青婉和云熙忙着迎过来扶住他。

    “爸！”云熙一脸担心地注视着老人家苍白的脸色，“您没事吧？”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唐老爷子抬起手掌，扶住她的肩膀，“爸爸让你受委屈了，对不起，小熙。”

    云熙忙着弯起唇角：“爸，没有的事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老人家回她一笑：“时间不早了，快去吃饭吧，爸爸先回去。”

    拍拍云熙的肩膀，唐老爷子转过身，一手撑着拐杖，慢慢走远。

    云熙注视着老人家的背景，只觉得老人家仿佛是瞬间老了十岁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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