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于是,他便悄悄找到了薛闵兮,直言八股取士之危害。 现在果然闹起来了。 这么多年下来读书人已经麻木了,只想读书科举,什么“人人平等,天下大同”,他们看都不想看,骂一句歪理邪说便回去备考了。为了这种事情参与辩论,那是不可能的!连看热闹都嫌浪费时间! 可一旦涉及到他们的利益,顿时就闹腾起来了。 香山四君子的其他三位也跟在文余墨身边看热闹: “书贤,这下闹得可就厉害了,你看他们都要打起来了!” “哈哈哈,打起来好呀!” “哎,启君,你这话就不对了,君子动口不动手,怎能期盼同窗打起来呢?” “嘁,你这人当真无趣!” “打起来事情才会闹大,书院才会同意我们组织辩论!” “秉文言之有理!” 赵秉文笑了笑,又看向文余墨:“书贤,只要这场百年来最大规模的辩论办起来,你的目的就达到了吧?” 文余墨摇摇头:“还不够,仅仅是这一个话题还远远不够搅动这潭死水!八股之辩只是个开始,尔后科举要考时政,便免不了再有各种辩论,要人人各抒己见,我大淮学风才能活跃起来!” 赵秉文回头看了眼坐在后面一边盯着糖葫芦流口水,一边背书的周小妹,又问道:“书贤还不肯放弃平等之辩吗?” “嗯,这是根源所在。当年就是这场辩论,让书院先生们感到惶恐感到不安,竟然在辩论期间暗中勾结朝廷掀起文字狱!此乃我大淮读书人的心结,若不解开,等科举改革风波过去,同窗们还是会惧怕文字狱,还是会不敢发声辩论!大淮学风无非是从一潭死水变成另一潭死水罢了!” 文余墨攥紧拳头道:“大道之行,天下为公;人人平等,天下大同!这是千百年来最激进的思想,比当年的平等之论还要激进!当年所谓人人平等,无非是争一个士农工商平等与否罢了,男女平等虽然也有,可并未登上台面。而今日许仲元所言的平等,却远不止如此!” 石启君颔首调侃道:“这许仲元确实大胆,他竟然说什么天下之人,生而平等?难道我石启君与皇上也能平等吗?哈哈哈……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