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你打听这个做什么?”许新正十分警觉,知道她是在套话。 “嘁,谁愿意打听你这点破事儿呀?姑奶奶只是看你长得挺好看,大发慈悲提醒你一句而已!莫看那女皇帝现在对你多器重,伴君如伴虎,她到底是薛家的狗皇帝,将来说翻脸就翻脸!等你哪天上了断头台,可别后悔今日急着与魔教划清界线!”徐君雅冷笑道。 许新正哪里不知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,但他更知道魔教是一群疯子。最初遇见徐君雅的时候,她可是要将行尸放到庙会上去咬人的! 相比较而言,还不如现在的大淮朝廷呢,好歹薛闵兮已经打算禁绝忘忧草了。 “女皇帝刚登基,带来的人都是些只会打仗的莽夫,很少有能帮她治理天下的人,你既然能撮合两方和谈,无论是能力还是胆量都已经足够入她法眼了。将来若要动手查禁忘忧草,定是委派你做钦差大臣!”徐君雅忽然又与他分析道。 许新正害怕被她套话,连头都不点。 但徐君雅确实说的没错,虽然薛闵兮现在还没有委派他去查禁忘忧草,但昨日已经与他问过这件事了,将来真要动手,大概率还是会找他。 徐君雅见他沉默不语,也不追着问他表态,而是提醒道:“许新正,你可能不知道吧?当年家父便是奉了惠丰那狗皇帝的旨意南下查禁忘忧草的,结果……呵,家父乃是有进士功名在身的读书人都落得这般下场,你呢?” “什么?”许新正心头一颤,忍不住看向她。 薛闵兮抱着油纸伞,转身望着湖面,与他说起往事来:“惠丰十二年,我父亲调任两湖总督,发现有一种自百越南疆传来的绛紫色药丸逐渐盛行,服用后使人神魂颠倒、欲罢不能,倘若断药,便会发狂发疯似野兽般咬人吃人。此物,便是忘忧草。” “彼时忘忧草才传入两湖一带,家父便已经敏锐地察觉出此物的危害,上书直言‘忘忧草流毒于天下,则为害甚巨,当予禁绝。若犹泄泄视之,是使十余年后,大淮几无可以御敌之兵,且无可以充饷之银’!同年晚秋,皇帝终于下定决心,任命家父为钦差大臣,赴百越南疆奉旨查禁忘忧草!” “这忘忧草乃是昂山人从海外带来的,在百越南疆兜售。我父亲到达百越南疆,一边明察暗访,一边整顿军备,待查清忘忧草贸易网,时机已到便以雷霆之势将忘忧草尽数收缴销毁,相关官民收押待审,兜售忘忧草所得财物查封充公!昂山人不服管制,竟公然起兵作乱!家父遂调兵平叛,将其驱赶入海,又招募沿海渔民组建水师重整海防。昂山人不敌,带着残存的商船落荒而逃!” “至此,本因是件喜事。可那昂山人岂能轻易罢休?逃离百越南疆后,便搬来昂山水师,绕过百越南疆沿海路北上,寻觅京师所在!沿途海防官员报喜不报忧,都说与我父亲一样打退了昂山水师,打得昂山水师落荒而逃,实则放任其过界北上,只想白捡战功!” “惠丰十三年末,那被沿海官员说是流寇不足为惧的昂山水师出现在白河口近海,遮天蔽日,浩浩荡荡,一举击溃两江水师,登陆白河口。惠丰十四年正月,京营十万兵马于白河口与之接战,不过半日,全军覆没!” “惠丰皇帝惶恐,请三大宗门出手,终于击败昂山匪军。而大淮皇室也从此衰弱,京师安危皆仰仗于三大宗门,予取予求,自太祖皇帝以来二百余年给三大宗门佩戴的枷锁荡然无存!” “结果那狗皇帝将怒火撒在我父亲身上,朝堂昏君奸臣沆瀣一气,硬说是我父亲擅自查禁忘忧草招惹来祸患,甚至将白河口兵败的罪责也扣在我父亲头上,使得京师父老、京营亲眷无不唾骂怨恨我徐氏,使得镇魂司灭我徐氏满门以平民怨!” 言尽于此,徐君雅红着眼眶转头质问许新正:“怎样?这些她薛闵兮都不曾与你说过吧?许新正,你到底哪来的胆量敢给她薛家的狗皇帝卖命?你也要搭上全家性命吗!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