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……看吧,今日,我们正被告知,自己生存在一个危险的边缘[1]; “我们——联盟的参与者——正被告知,我们,以及我们同自身和彼此的关系,都正在发生一种彻底的变化,并且这种变化是从未发生过的[2]; “以及,最重要的——今日,似乎正存在一个“幕后黑手”或“最大威胁”,并且这一实体是如此的强力,以至于它可能‘令十一月坠于渊中’[3]…… “这些警告,箴文或预言有很多,并且奇特的是,它的内容令人惊异的一致,而且几乎都,并仅都来自盗火者所处的联盟中心城……他们都在强调该时期同以往时期的,危险的差异。这个时代是如此的可怕,如此的即将崩溃,如此的距离深渊只差一步之遥——但同时这些消息,又是如此的同质化,如此的来源相近,如此的鼓动一种有风险的危机感。以至于我们不禁要问,如果我们的中心城之人,联盟的缔造者,盗天火者所声称的,与他相对的“焚烧星辰者”真的存于此世的话,为什么我们从未见过他存在的任何证据呢?” “到底是讲啥玩意儿呢?”罗彬瀚说。 莫莫罗眨了一下眼睛,温和而友善地解释道:“他们在讨论焚辰之月是否存在。” “粉尘之月?宇宙环保议题?” 莫莫罗思考了一下,然后从书架上抽出那本《星光界》。他埋头翻了几页后把书递给罗彬瀚。 “……月,又名镜星,映照恒星之光并为原始文明所直接观测到的天体,在各文明的语言中广泛存在。约律侧将他们的精神纬度世界称为‘月境’,其语源似乎在暗示其虚幻性,但对此说法的最初源头仍待更多考察。如今此称号的蕴义已大为扩展,传播最广的即是对顶上十人的别称。此词正式出现于中心城建立时期召开的第三次准备会议,时任白塔发言人的御澜·桐石将‘盗火之月’拟定为盗火者的约律侧协议名,自此形成对历任登顶者授予月称的传统。对此意象的考察,中心城历史专家卜拉勒认为……” 莫莫罗抽走了《星光界》,紧跟着把《精卫》塞进罗彬瀚手中。罗彬瀚看到页面上正在扭动着排成中文的大字标题——步出黑暗森林,捍卫希望火种。 “……数论存在最高级形式吗?有的人说宇宙是无限的,数学也理应是无限的。现阶段的一些前沿研究结果表明,生命目前触及到的最高数论可能就是渊论,其表现形式就是渊。渊是生命能够驾驭的吗?纵观过去所发生的种种事实,可以断言我们并未站在历史的制高点上。我们的物理规则与历史记录仍旧无法被当做客观可信的证据,我们受到大规模物理规则攻击、数学规则选择与历史线干涉的痕迹仍旧深深地印刻在记录之中,悬于我们头顶之上的‘火月’从未熄灭。但是,在我们的战线推进过程中始终有一种声音,认为宇宙是不需要归序的,主张顺其自然、观星望月,让各文明保持‘最本真的风貌’。试问什么是最本真的风貌呢?是钻木取火?茹毛饮血?还是圈地自重,自我满足,声称自己是太阳的牧人,直到自己也被膨胀起来的恒星吞没?无知不是选择,无知仅仅是一种可悲的遭遇,任何文明应当有权利去追求知识,发展自我,向上攀登。艺术的浪漫遐想不应成为扭曲事实、颠倒黑白的工具。宇宙各文明是平等的、和谐的、团结并互为依靠的,唯有我们众志成城,共抗命运,才能冲破‘焚辰者’的‘沉渊优势’,抵达历史最上游。这是当代每个联盟参与者庄严的生命责任。所谓的‘最大威胁恐吓论’纯粹是无稽之谈。” 罗彬瀚张大了嘴。他问莫莫罗:“这些书在干嘛?” “辩论。”莫莫罗怪不好意思地说,“最近两边吵得很厉害呢。《薰渠》的主编们大多数都认为焚辰之月不存在,《精卫》和刚刚罗先生所读文章的几篇引文则都支持盗火者先生的看法。” “啊?引文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