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朱尔饶有兴致地看着他:“我不确信这句话是我理解的意思。” “你的确没有理解。”姬寻答道,“在你们的计算器被启动以前,你们赋予了它一个可数无穷构造,以使它穷尽物理层面的展现力。这不涉及模型问题——对于研究这种阶差的人而言,它被称为一级许愿机。“ “许愿机。”朱尔重复道,“这是个很不严谨的说法。” “这是一种留有余地的总括,”姬寻回应道,“对于表现力高于我们描述能力的部分,要恰当命名是很困难的。” “那么你们究竟怎么称呼呢?对于这些‘展现力更高的部分’?” “外界把它们分为六级。” “你们创造了六级许愿机?” “不,六级是一个理论之外的宽度。到目前为止,我们只清楚四级是什么——那是关于公理系统选择的问题,创造它的人把它命名为‘无界大’,不过在通常的讨论里,我想‘真类’是个更常见的用法。” 姬寻简短地说着。他无意解释更多,然而听者却表现出一种职业式的浓厚兴趣。她显然想要求对方再说下去,但是姬寻轻快地摇了摇头。 “我们离题太久了。”他说,“请说说你们创造一级许愿机的事。” “我想你已经从维斯的头脑里知道了大部分。” “叙事和视角会让同一个故事面目全非。” 朱尔悄然起身。最美的不老者又一次在屋里徘徊起来。她沉吟间的神态混杂着高傲与伤感。 “我出生在一个很不好的时候,姬寻先生。”她说,“当我的父母在新首都生下我时,天文学的最终结论已经告诉我们宇宙将于何时毁灭。但那是个很让我们意外的结果。世界终将毁灭于冰——这是我们当时流行的一句歌词,告诉我们热寂将成为宇宙的结局。但是写歌的人和他那个时代的天文学家全搞错了。宇宙没有选择一种永恒宁静的死亡,我们遇到的是大挤压。” “奇点收缩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