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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么,就先把事情说清楚吧。你说的‘姬寻’,就是写在这张纸上的字吗?”
荆璜答应了一声。主人又问:“那么0305又是什么?”
“……他的另一个名字。”
“0305才是真名吧?按照这个命名方法,前面还有三百零四个人吗?还是说,是像第七迭代的法师那样,03代表着迭代次数,05则是改良的部位?”
他无疑说对了某些部分,因为雅莱丽伽看见荆璜的眉毛皱了起来。
“他在哪里?”
“很遗憾,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。”
荆璜看向桌面上的白纸。主人说:“那是另一艘船送来的。按照出现的位置估算,应该和那些婴儿来自同一个地方吧。”
“什么时候?”
“就在你把我的守卫们打得七零八落的时候——顺便一提,你释放的火焰法术还损伤了审判大厅的顶部。虽说除了雕像、衡器和下面的混沌海通道,其他部分只是纯粹的装饰,但也已经是有万年历史的文物了。如果你也是来自一个称得上开化的地方,那么应该懂得尊重别人的历史吧?还是说,打算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?”
荆璜不说话了。雅莱丽伽在他一贯缺乏表情的脸上捕捉到了无措。有一个瞬间她确信他把目光扫向了自己,就像是过去他们采购物资时那样。而到目前为止,她仍然掌管着寂静号绝大部分的财务事项,因此她清楚荆璜毫无私人存款的意识。她计划在离开以前教会他这些必须的知识。
那瞄向她的目光如幻觉般掠开了。
“船是从哪里来的?”荆璜问。他似乎决定暂且跳过上一个问题。
“你问得够多了。”主人应道,“在向别人索要答案之前,也许你该解释一下自己和那艘船主人的关系。”
荆璜眼也不眨地回答说:“仇人。”
“是哪方面的仇怨呢?”
“不想说。”
主人没有提出反对。保守派法师们一向喜欢隐瞒身世,他们也推崇和自己的同类保持隐私空间。
“这么说来,”主人问,“你之前做的一切破坏都是为了找到他?”
“是。”
“如果这是真话,那么你还真是完全不分敌我呢。从飞船的轨迹判断,那个人很可能并不在这座城里,你觉得在我的领地里搞破坏有什么用处吗?”
“他看得见这里。”
荆璜伸手敲敲桌上的纸,用这物证来佐印自己的说词。主人的视线也落在那两个陌生的字符上。雅莱丽伽知道他此时所想的多半和自己一样:那只在她面前现身的白船,还有在荆璜引发暴乱时及时送来的密信,这两者都证明某人正密切关注着他们的行踪与举动。在这都城的主人面前,他派遣的船只肆无忌惮地往来,视一切秩序如无物——那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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