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唯有那独角的翼兽和荆璜一起呆呆地望着她。他们站得很近,表情在很短的时间里看起来简直一模一样,随后则渐渐产生分歧。难以置信的恼怒使得前者浑身颤抖,而后者则继续直勾勾地瞪着她,仿佛为她刚才的表现所震撼。雅莱丽伽倒没觉得有什么尴尬,这对她不过是小小把戏——不过她决定今后还是尽量别在荆璜面前这么干了。 翼兽的鬃毛开始往上方飘飞,它背脊两侧的双翼也不自觉地张开了少许,如同某些鸟类恐吓敌人时的状态。 “你说我用角杀死清白的人?”她恼怒地用蹄子轻踢地面,“你怎么敢这样胡言乱语!我、我……你这无礼的盗贼!我要求你道歉!” “你这肥笨的大个儿马驹。”雅莱丽伽说,“我瞧你的角就像个壶嘴,到处往别人身上撒些肮脏污水。你倒长了一身白花花的好毛,难怪人们说最漂亮的华坟里埋着最恶毒的死人。有什么可吃惊的呀?既然你连我这无依无靠的弱女子都要如此苛待,谁晓得你已杀过几个人。” 已经很难用言语来描绘那翼首的滔天怒气。她的独角开始微微发光,使得邻近的空气里都游荡出着细小如米豆的光点。某种异常的光线折射扭曲了她的形象,使那支角仿佛沐浴在一层液态的月光里。这无疑是某种法力的暗示,可雅莱丽伽半点也不担心。她已发现这翼兽有着极高的教养,以至于在恶劣的口头攻击下完全溃不成军。 “你这是诽谤!”翼兽提高了音调,“你脚下的衡器都在证明你撒谎!” “它不过是个管七管八的蠢东西。”雅莱丽伽回敬道,“就是蒙怨的人说几句抱怨话,它也一样要逞逞威风,欺负欺负我这样没法反抗的女人。它又能说明什么?我看要是你站在我对面,不出几句话便能把我弹上天啦!” “你以为我不敢?”翼兽严厉地问。她显然已极尽所能地使用一种有气势的语调,可仍然叫人觉得过于好声好气。雅莱丽伽简直要被逗乐了,没法不喜欢这只漂亮又易于挑引的生物,但她完美地控制着自己,摆出那副挑剔而恼火的样子。 “瞧瞧你那毛色,”她拿着调子说,“我看你每天得有一半时间花在打理毛皮上。你这虚荣的四蹄兽,要是来天平上丢脸,我看可是要了你的命。是不是?你能承认自己花了多少时间在打扮上?或是曾经仗着身份欺负过多少人?你能承认你会污蔑每个落单的女人?你怎么敢?” “很好,那我就上来。我要让你这恶毒的人瞧瞧衡器会怎样对待真诚之心。我,翘翘天翼,以我在故乡的荣誉发誓,我从不曾伤害无辜之人,也不会把光阴虚耗给无益的事业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