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李理忽然停住了。她久久凝视着某个特定的方向,让罗彬瀚以为她发现了什么。当他询问时李理却摇头说:“我只是想到了一点往事,先生。” 这句话比先前她所说的一切都更能激发罗彬瀚的好奇心。他立刻追问道:“什么往事?” “一个关于本质的疑问。” “啥啊?” “数是本质?或者象是本质?” 罗彬瀚当机立断地对她说:“我的本质是放弃。” 李理又开始笑。“我们可以从更关切自身一点的角度解释这件事,”她说,“有一种说法认为我们的世界不过是一种……劣化的投影,像海滩上的沙堡,或者哈哈镜里的内侧。在我们之上的则是某种更完美的‘原型’——我们可以把这种完美概念称为‘理式’。放在‘和谐’的问题上我们可以这样说:天体韵律或许是最接近理式的音乐,若以和谐的审美观点而言,它会被认为是最美的音乐——尽管我们甚至不具备欣赏它的能力。” “真的吗?”罗彬瀚说。 “我听得出你不喜欢这个理论,先生。” 罗彬瀚可说不准。他没法判断自己会不会喜欢一个根本不认识的玩意儿,但李理似乎笃定如此。她说:“如果我们承认‘理式’存在,那几乎意味着万事皆有最是唯一解,某种形式或价值必为最高,余者皆为扭曲。” “哦。”罗彬瀚说,“它们打一架吧。” “那不过说明谁更擅长持续存在。” “不是一个意思?” “这是问题所在,先生。”李理说,“死是理式的矛盾之处,暂时如此。” 罗彬瀚想说点什么,但最后放弃了。他快忘记自己最早是为什么来找李理,但“死”这个词提醒了他。 “我老是梦见你。”他脱口而出,看到李理挑了一下眉毛,于是赶紧补充,“就那种梦里。” “我猜那是黑星的梦。” “对,对。我一要完你就出现,你知道这是为啥吗?” “我想那只是有人借用了我的形象。” “那你认得一个大光头吗?叫‘法克’的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