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夜安,两位。”这个满脸伤疤和痘痂的男人说。他的右手搭在缠着亚麻的刀柄上,左手的每根指头都戴着粗重的金戒,腰间挂满灿烂的珠宝,看去价值连城。然而男人只是胡乱而轻慢地把它们塞在腰带上,像个模仿大人打扮的顽童。 农女没有说话。老人眯起眼睛,越过篝火与这头领对视。 “夜安。”老人说,“您在这儿做什么呢,老爷?” “哦,我准备回家。”对方回答说,“刚在外地做了笔大买卖。不过我的老卖家们现在都有点拮据,得给新的生意伙伴留点生长时间。” 他身后的人们哄然大笑。老人依然不动声色地说:“我看得出您经营顺利。” “这锅里是什么?” “鹿肉。如您所见,老爷。” 戴金戒指的男人俯视着肉汤,流露出一种冷酷狡猾的怀疑。 “在这个世道,你们的晚餐可真丰盛。” “我有一些往年的积存。”老人说,“今夜是个特别的日子……我的孙女,最后的亲人,很快就要成年,嫁去远离此地的外乡。” “啊,我明白了。这是你们最后的聚餐。” “望您怜悯。” 男人身后又是一阵哄笑。所有人慢吞吞地靠拢过来,把火堆围得密不透风。戴金戒的男人制止他们,说:“你们就在这儿干吃,可真没什么乐子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