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当她说话时,罗彬瀚静静地望着火炬的阴影在地面上蹿动。他想到了很多此前从未思考过的东西,但却觉得那些似乎都没什么可吃惊的。到最后他还是对着老妇人问:“为什么是你?在所有逃亡的人中,唯独你活到了今天?” 老妇人垂坠的皮肤又拉动起来。她用近似于欢乐的表情把手伸进形同虚设的松垮领口,来回摸索探寻,最后在罗彬瀚惊愕的眼神里掏出一团墨绿的干叶球。 “圣叶。”她说,“最初我为证明它是魔鬼的饵食而来,最后却因它的圣力而获救。即便黑暗也会醉于梦境,那时它们便轻忽大意,控制不住亡者的灵魂,真实对它们是最大的痛苦,胜于任何武器和牙齿。” “但还不够杀了它们,是吧?” “没人能杀死黑暗。”老妇人说,“它生出血肉,但它不是血肉。它带来死亡,可它本身不会死亡。你只能跟它共存,直至永远的光明到来。” 罗彬瀚摇了摇头。他已听过许多童话,但还是不相信永远的光明会存在。 “永光最多只会存在于个体身上。”他这样对老妇人说,“这世上从没永远的光明过。” “过去不曾。”老妇人答道,“而未来将至。” “这是什么见鬼的预言,还是你自己的想法?” “这是命运。” 罗彬瀚不在乎地耸耸肩说:“那你真能预言吗?” “你想知道什么?” “明天的天气。”罗彬瀚说,“告诉我明天早上会是个晴天吗?” 很难说这是不是预言,但当老妇人抬头看了会儿天空后,她给予罗彬瀚一个非常肯定的答复。这很符合罗彬瀚的需要,所以他决定不追究这其中的原理。 “既然明天是个好天气。”罗彬瀚继续对她说,“你可以早点起床,到外头散散步,看看朝阳。” 老妇人的目光有点滑稽。她不无揶揄地看看罗彬瀚,又拍拍自己的断腿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