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谢夫人也在想,但是她没办法安静的想,因为谢大人坐在榻上一直在念叨。 他跟谢夫人说:“我们自成婚以来,一直生活得十分和睦。 儿子聪慧又孝顺,我们夫妻感情也非常好。 我可以发誓,这么多年了,我从来没有过一刻动过纳妾的念头。 别说府里的丫鬟,就算是外面的女人,我也从来没有多看过一眼。 所以我觉得近日这突然涌出来的情绪很奇怪,好像不是我本身应该有的情绪,就像被什么人控制了一样。这种情绪产生的完全没有道理,特别突然,突然到几乎就是在一念之间。 可是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呢?我不能理解。 我这样说,不只是因为寻梅的事,还有去钱塘的事。 我为什么要去钱塘? 水患轮不到我去主持大局啊! 我为什么那么坚定的跟皇上请求去钱塘? 皇上答应的那一刻,我突然觉得这似乎不像是我能做出来的事情。 我甚至在后悔。 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呢!说都说了,皇上都点头了,还能改变不成? 还有去钱塘要带着寻梅的事,我依然想不通。 我是去公干,我带她干什么? 夫人,有句话我说了你别生气。 我不知道为何,在潜意识里竟觉得我带寻梅离开京城,是为了躲着夫人你。 可是我为什么要躲着你?我们明明这样好,我每天都与你睡在一处,我们没有发生过争执,我为什么要躲着你呢?明明我心里就是非常非常爱你,可就是会有一个声音跟我说,我不爱你,我爱的是寻梅,我要跟寻梅在一起,寻梅比你善解人意。” 谢大人越说越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,“实在不行,明日临走之前我请个大夫来看看吧! 怕别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,我实在是担心极了。” 谢夫人也坐了起来,拿了垫子靠在身后,听着谢大人说这些事情。 过了一会儿就问道:“平时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太对劲?比如说生活中遇着的事物,你就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吗?”她一边说一边扯起身上盖着的被子,“你看看这缎子面儿,看起来光滑,实际上就只是普通的棉布。你就没有怀疑过,为什么普通的棉布却能让表面看起来有光滑的感觉吗?你们就管这样的东西叫缎子吗?” 她又指指上面的花,“这种做工,根本不是刺绣,不知道是怎么印到上面去的。 每一个花朵都残缺不全,你就没有怀疑过,为什么堂堂官邸老爷跟大夫人盖的被子,会是这种残次品? 还有你喝的茶,你真的觉得那东西好喝吗?那跟泡树叶子有什么区别。还不如喝白水。 还有你吃的菜,有味道吗?连咸淡都没有,如何下饭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