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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女子,既然很有可能是因为被王蛊寄生,才会做出弑主刺杀之举,那我们还需要,再去查,此女子究竟来自哪个侍灵族,诛杀其全族吗?”
这可真是一个好问题。
国师府的众人,直接就被问难住了。
旁边的桑静婉却是眼神一亮。
刺杀国师府的少君,竟然还有诛杀全族这样的好事儿?
她渐渐就想的更远了些。
若是这次,不再重置则罢,若是再次重置的话……
由她亲手诛杀的桑氏一族会再次被复活,那由别人诛杀的呢?
国师府的人,就要不要诛杀桑静婉全族之事儿,展开了一次郑重的讨论。
讨论的结果,大致可以分为两派。
一派认为:此女子既然是由王蛊寄生,其行为,极有可能是受王蛊的操纵,所思所想皆与她的本愿无关,自然也就与她的族人无关,若是就此牵连诛杀的话,实在是太过于残暴无道。
一派认为:无论此女子是否因为被王蛊寄生,才会行刺杀之事,毕竟这事情是她做出来的,是无可更改的既定事实,若是不依着规矩,对此女子的全族进行诛杀,以示惩戒,来日未免会有其他的侍灵族有样学样。
且,王蛊之事,乃国师府的秘密。
若是不对此女子进行惩戒的话,来日很难保证,这个秘密不会被有心之人所窥探到。
双方各执一词,彼此争论不下。
桑静婉很想说:杀啊!必须全杀了他们!
不能留活口!
可惜,她此时就犹如砧板上的鱼,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最后,还是谢玉桐出面,拍板做了决定。
“查找典籍记载,尚还需要一些时间,此女的所作所为,究竟是否是因为被王蛊寄生,为王蛊所操纵,犹未可知。”
“我们不妨先做两手准备,分出一派人去,查清楚此女究竟是来自下面哪一个侍灵族,暂且观察着,待到事情有了定论,再行决定是否诛杀也来得及。”
众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觉得这个决定合理,便也就没什么意见,全部都同意了。
桑静婉有些急了。
等啥啊?先杀了能咋的!
可惜,她再怎么急,也没有用。
没有人能够听见她的心声。
国师府的人,连续三天三夜没有合眼,一个个吃喝拉撒睡,几乎全都在藏书阁里解决。
经过众人孜孜不倦的努力,终于……
翻遍了藏书阁的典籍,也没能找到一丁点儿,关于王蛊与祭品共生的记载。
“会不会是尊上你看错了?”
根本就没有什么王蛊寄生,只不过是这女人为了洗脱罪名,使出来的障眼法。
三长老整个人,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。
却到底忌惮着谢玉桐的实力,不敢把话说的太难听。
谢玉桐摇了摇头:“我有和二长老去查看过,王蛊的确不见了。”
她扬了扬下巴,朝着人群正中间坐着数羊的桑静婉看了过去。
“根据我们锁定到的王蛊的痕迹,就是在她的身上。”
王蛊就是整个国师府的神力来源。
若是王蛊此时已经与桑静婉融为了一体,那就意味着,他们要奉桑静婉为主。
奉一个想要取他们性命的人为主,往后任凭她差遣,任凭她生杀予夺,这……
国师府还能留下活口吗?
可若是不奉之为主,那又与自掘坟墓何异?
失去王蛊的庇佑,用不着百年,国师府的荣光便将不在。
众人都陷入了沉思。
一时间,谁都没有说话。
“或许,我们可以和那位姑娘谈谈?”
“就算是下地狱轮回,判官都还要一条一条的,数清楚那人的罪过才行,总不能,咱们无端承受了来自于王蛊的怒火,却根本不知道,王蛊的怒从何来吧?”
二长老谨慎道:“又或者,这其实也根本不是王蛊的怒火,就只是那位姑娘对咱们有所不满呢?”
“若是如此的话,事情兴许还有转圜的余地。”
“这堵不如疏,冤家宜解不宜结,如若这事情真的有什么误会,解开了,兴许才是皆大欢喜。”
众人听了这话,都觉得有道理。
“我看二长老说的十分有道理,这堵不如疏,王蛊毕竟是庇佑咱们国师府近千年的神物,与咱们国师府息息相关,说是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也不为过。”
“咱们虔诚的供奉王蛊这么些年,王蛊也对咱们多有庇佑。”
“如今骤然生变,实在是蹊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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